2025浙江省直机关足球锦标赛在杭州落幕

“欢迎光临，请问要喝点什么？”6月18日下午，位于浙江省杭州市拱墅区朝晖(zhāohuī)七小区深处(shēnchù)的一间咖啡吧刚开门，收银员周帅就迎来了当天、也是当周的第一位客人(kèrén)。 开张晚不是因为生意冷清。每周三下午1点半开门迎客，3点钟(diǎnzhōng)准时打烊，周帅所在的(de)很可能是全杭州市营业时间最短的咖啡吧。除此以外，相比于一般的咖啡店，这个咖啡吧可供选择的饮品数量(shùliàng)明显偏少，甚至，它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(míngzì)。只是在包括(bāokuò)咖啡吧在内的几间相连的店面上方有一块统一的“招牌”——彩虹桥职教基地。 紧挨彩虹桥职教基地(jīdì)的(de)，是它所属的杭州市健康实验学校。在那里，目前有100多位(duōwèi)因身患各种疾病导致心智障碍的学生就读。今年3月(yuè)起，为了锻炼孩子们的社交能力，此前仅作为教学场所的职教基地咖啡吧开始对外义卖。 在一杯杯咖啡买与卖的(de)过程中，这群特殊的孩子正一点点打开通往外面世界(shìjiè)的大门。 一位学生在彩虹桥实验基地(jīdì)制作咖啡。 许驰 摄 藏身在居民楼间的(de)杭州市健康实验学校(xuéxiào)是浙江省最早的一所特殊教育学校。不同于普通学校教育，在这里(zhèlǐ)，很大一部分课程设计是以让学生适应(shìyìng)生活环境、掌握生活技能为(wèi)主要目的。在2021年前，由于健康实验学校只开设学前和九年义务教育，孩子们初中毕业后何去何从一直是困扰家长的难题。 “少数智力水平相对偏高、手脚(shǒujiǎo)又比较麻利(málì)的学生还有机会找到一份简单的工作，更多动作慢一些、心思钝一些的孩子离开学校后，大部分时间(shíjiān)只能待在家里。”健康实验学校(shíyànxuéxiào)大队辅导员孙乐说，全国范围内，这样的情况(qíngkuàng)在心智障碍青少年群体中很普遍。往前迈不过进入社会的门槛，往后又退不回学校课堂。时间长了，孩子们之前上学时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自理能力和社交能力(shèjiāonénglì)慢慢就退化了。 “能不能(bùnéng)让他们像普通(pǔtōng)学生一样继续上高中？”随着越来越多家长提出期盼(qīpàn)，经过综合考虑，健康实验学校决定新增职业高中教育，帮助学生学习谋生技能，争取更多的就业可能性。 正巧在那时，学校此前两间长期出租的(de)店铺收了回来。老师们一起商议后(hòu)，决定(juédìng)把商铺连带几间临街的教室一起改造成职教课堂和实训基地。 淡暖色的装修基调与柔和的灯光(dēngguāng)能避免(bìmiǎn)刺激(cìjī)孩子们(men)本就容易波动的情绪；四人位的方桌便于上课时分组教学；职教场地位于一楼，墙布要防潮，地砖要防滑……经过学校老师“全流程把控”，很快，绒绣坊、竹编室、小超市、西点室和咖啡吧共5个(gè)实训室初具模样，并被统一命名为“彩虹桥职教基地”。 2021年9月，健康实验学校职高教育迎来了第一届学生。别的(de)课程开展(kāizhǎn)都很顺利，唯独咖啡吧里出了状况(zhuàngkuàng)：当时，全校老师中没有一个人有这方面的基础经验，教学成了难题。 在特殊教育领域(lǐngyù)，咖啡制作已被证明是一项很适合部分智力发育不健全的(de)孩子掌握的职业技能。为了(wèile)不让学生失去这个机会，美术老师盛秋萍买来一台家用咖啡机，工作之余在咖啡吧一边看(kàn)网上的教学视频一边实操。等到对一个流程基本(jīběn)熟悉后，她再转过头“现学现卖”给学生上课。 这样摸索着过了一学年后，2022年暑假，盛秋萍专门到杭州市西湖职高园区里开设(kāishè)的西点和(hé)咖啡培训班学习了半个月，第二年她又和一位(yīwèi)同事一起报班考下了咖啡师中级工(zhōngjígōng)和西式面点师中级工的资格证书。 有了(le)专业师资，设备(shèbèi)也不能落后。经学校同意，咖啡吧购置了功能更齐全的商用咖啡机，并增添了制冰机、收银柜台等设备。“这样(zhèyàng)能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实训环境。”盛秋萍说。 “老师，您的咖啡到(dào)了！” “你接咖啡，你装冰块，我来拉花。”6月18日的义卖开始(kāishǐ)没多久，到店的客人就(jiù)多了起来(qǐlái)。在制作区，组长沈佳琪一边给“同事”分配任务，一边自己手里(shǒulǐ)也忙个不停。一个半小时的工作时间里，沈佳琪头脑清晰、动作熟练，让人很难看出她是患有智力障碍的孩子。 这背后，是(shì)近三年的学习和练习。 即使到了职高阶段，特殊教育依然不是容易的事。很多时候，能(néng)让学生顺利地上完一节课(yījiékè)，对教师来说就是一种“胜利”。 这天，饮品制作老师(lǎoshī)梁爽迎来了几位第一次上珍珠奶茶制作实训课的孩子(háizi)。按照惯例，她先让大家四人一组围着(wéizhe)四方桌坐下。没过多久，其中一位(yīwèi)学生躁动起来，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，同时伸手想掀开面前(miànqián)的桌布。“上课环境跟之前不一样了，他不适应。”梁爽一边说，一边把这个男孩带到一旁轻声安抚。 进入实操环节，又有两个孩子争夺起了做“珍珠”的木薯淀粉。眼见他们(tāmen)越说越急、越凑越近，梁爽(liángshuǎng)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，并带着他们做深呼吸练习(liànxí)。等到双方情绪都平稳后，梁爽又和(hé)孩子们一起平分了木薯淀粉，练习才得以继续下去。 杭州市健康实验学校职高班的学生在搓“珍珠” 许驰(xǔchí) 摄 除了随时可能出现的情绪问题，智力上的缺陷也会拖慢学生(xuéshēng)的学习进度。患有孤独症的许福林今年初(jīnniánchū)开始跟着盛秋萍学做咖啡，光是掌握萃取和(hé)融合两项技术，他就花了一学期时间。 同样患有孤独症的于越是许福林的同班同学。临近学期末，他开始尝试拉花。只是无论盛秋萍怎么示范、怎么提醒，于越总是看完、听完就(jiù)忘了。他每一次操作(cāozuò)，歪歪扭扭的拉花图案都还没成形(chéngxíng)就散开了。 “职高(zhígāo)班的学生要基本掌握咖啡(kāfēi)制作的流程，平均都得一年左右的时间。”盛秋萍说，有时候自己上课上得肩膀酸痛，孩子们却依然(yīrán)反复犯错，真会急得跺脚。“可转头看到他们攥(zuàn)着奶缸一遍遍近乎固执地练习，什么气也都消了——下一次，一定能教会”。 除了学做饮品，想要毕业后有更高的求职成功率(chénggōnglǜ)，这些特殊的孩子还要学会服务和社交。为此，健康实验学校的老师们专门设计了“模拟经营(jīngyíng)”的教学环节，让学生们体验“工作(gōngzuò)”是什么感觉，同时也(yě)能尽量避免实训时做出来的饮料被浪费。 按流程，扮做顾客的(de)老师来到(láidào)咖啡吧，门口首先会(huì)有学生给他们发放模拟(mónǐ)币；在柜台，负责收银的孩子要根据顾客所点饮品的价格收钱、找钱，并将准确的订单传递给制作区的同学；饮品制作完成后，再由打包区的“工作人员”按照订单上标注的“堂食”或“外带”要求，来决定是(shì)将饮料装盘还是装袋。 为了让孩子们尽可能多地与人交流，咖啡吧还推出了送餐服务。老师们可以在下单时(shí)留下教室信息，再由(yóu)负责外送的学生把饮料送上门。 “一开始，不(bù)时会有人迷路或送错订单，也有人走到一半(yíbàn)情绪来(lái)了不想送了。”孙乐说，这种时候，沿路的老师或同学会主动帮忙，一路带着送餐的孩子找到正确的地点。 “老师，您的(de)咖啡到了！”这是健康实验学校的教学楼里常常会响起的一句话(huà)。老师们开玩笑(kāiwánxiào)说，过去几年，为了照顾学生们的“生意”，不知道多喝了多少杯咖啡。 从咖啡制作师、西点烘焙师到超市售货员、餐厅(cāntīng)服务员(fúwùyuán)，彩虹桥职教基地给学生创造了(le)多个高仿真的社会(shèhuì)场景。可“模拟经营”时间长了，老师和同学之间渐渐形成了打交道的套路，“真实感始终还是有所欠缺。”盛秋萍说。 转机出现在今年3月初。当时，杭州市拱墅区举办了一次内购活动，健康实验学校也接到了摆摊邀请。“这可是锻炼(duànliàn)孩子们的好机会！”活动当天(dàngtiān)一大早，5位老师、5位学生就带着头一天做好的西点(xīdiǎn)、此前闲置的家用(jiāyòng)咖啡机等物资赶到了会场。 许福林分到了宣传的任务。“这是传单，请看一下(yīxià)。”不变(bùbiàn)的语调、不变的姿势(zīshì)，一开始(kāishǐ)他会执着地把手里的传单塞给每一个目之所及的人，哪怕对方正在别的摊位驻足(zhùzú)。孙乐赶紧上前，告诉许福林要先观察来往的路人是否方便接收传单。“这就是在学校无法模拟的场景。”事后孙乐回忆说。 另一边，患有智力障碍的查浩正(cháhàozhèng)负责介绍西点。由于口齿不清(kǒuchǐbùqīng)，查浩正平时不爱说话。但那天，事先知道他是特殊学校的学生，顾客都耐心听完了他的讲解，并纷纷捧场购买(gòumǎi)。 同样受欢迎的还有咖啡。“这是孩子们做的吗？”“他们学了多长时间？”……随着购买的人越来越多，健康实验学校的摊位前排起(qǐ)了队。现场(xiànchǎng)原材料能做出的大约80杯(bēi)咖啡卖完后，孙乐又联系留在校内的老师紧急(jǐnjí)加做了100杯送到会场，最后也卖断了货。 内购活动上，市民购买孩子们制作的西点(xīdiǎn)。 受访者供图 早在“模拟营业”时，健康实验学校(xuéxiào)的(de)老师就讨论过咖啡吧的定价问题。综合考虑成本和学生制作产品的品质，最终饮品和西点的价格都落在了5到7元的区间内。按照这样的定价，内购活动那天，学校的摊位共卖出(màichū)了超过1000元的“营业额”。“每个人都特别(tèbié)有成就感。”孙乐(sūnlè)说。 既然能去外面摆摊，为什么(wèishénme)不能在职教基地义卖(yìmài)？初次实践的成功让健康实验学校的老师们有了(le)新思路。他们决定把每周三下午1点半到3点定为咖啡吧的开放时间，由学生当主角，对外营业。 3月12日，咖啡吧临街的玻璃门打开了，写着“爱心义卖”字样的小黑板摆在(bǎizài)门侧(méncè)，第一批“员工”早早就兴奋地守在各自岗位(gǎngwèi)。很快，咖啡的香味在职教基地周边弥漫开来。 日常教学时，为了让职高班学生(xuéshēng)学到与自身(zìshēn)能力相匹配的技能，老师们会进行分组(zǔ)教学。身体状况较好、学习能力较强的学生分到A组，他们(tāmen)是义卖时咖啡制作(zhìzuò)区的主力成员。B组的孩子主要负责制作珍珠奶茶和打包(dǎbāo)，有(yǒu)的因为疾病容易情绪失控的学生还能通过搓“珍珠”的工作锻炼专注度，一边义卖一边进行康复治疗。能力再弱一些的学生则被归入C组，咖啡吧菜单中制作流程最简单的手工酸奶大多出自他们之手。 此外(cǐwài)，考虑到孩子们学习进度较慢，学校会让(ràng)综合素质突出的初中生提前到职教基地参与实训，15岁的孤独症(gūdúzhèng)患者周帅就是其中一位。因为还在上七年级，周帅胸前总是戴着红领巾，但在很多老师口中，他已经是咖啡吧的“金牌(jīnpái)收银员”。 咖啡吧开放第一个月，前来消费的(de)主要是在周边(zhōubiān)工作和居住的顾客(gùkè)。4月初，以世界孤独症日为契机，拱墅区教育局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则咖啡吧的宣传视频(shìpín)。很快，这个特殊的“商铺”引起了越来越多杭州市民的关注，每周的开放日也变得越来越热闹。 没有“套路”，全是(quánshì)“突发” 又是一个周三下午，拱墅区朝晖幼儿园的(de)老师(lǎoshī)郭昱彤不到一点就赶到了彩虹桥职教基地。她想提前来跟孩子们一起做义卖前的准备工作。 在拱墅区教育局的组织下，过去十多年里，该区多个学校(xuéxiào)的教师一直坚持轮流(lúnliú)到健康实验学校当启智志愿者，郭昱彤就是最近(zuìjìn)“在岗”的一位。 两年前，郭昱彤刚做志愿者时，正好遇到彩虹桥(cǎihóngqiáo)职教基地开始“模拟经营”。除了和(hé)老师们一起扮演顾客，她还帮着学生梳理迎客、点餐、打包递送等环节可能遇到的(de)情况和处理方法。尽管如此(jǐnguǎnrúcǐ)，当基地的大门真的对外敞开后，依然有各种意料之外的状况出现。 “别着急，想想这个标识是什么意思？”这天的义卖中途，打包区的工作突然“堵”住了。本来在操作(cāozuò)区帮忙的郭昱彤走过去一看，发现是孩子(háizi)们被杯子上很少见到的印有(yìnyǒu)“2/3”的标签难倒了。“这是一个订单有多杯(yǒuduōbēi)饮品的意思，要一起装袋！”在郭昱彤的提示下，有人想起了答案。问题解决(jiějué)，打包进度重新快了起来。 同样会难倒小小“营业员”的，还有完全没有(méiyǒu)预设的社交。有一次，一位顾客突然问吧台后的于(yú)越自己点(diǎn)的咖啡要等多久，结果被于越语气生硬地回了一句“不知道”。一旁的盛秋萍马上向客人致歉，并把于越拉到角落现场教学，“你(nǐ)可以说，‘我帮您问一下’”。 “当天于越不(bù)负责制作工作，他确实(quèshí)不知道要等多久。”在盛秋萍看来，很多有心智障碍的学生，遇事只能用‘预设程序’来应对，“想要孩子们学会应变，就要在实践(shíjiàn)时把每个新的情况、新的处理方式一一拆解说明(shuōmíng)，让他们的认知中有更多可调用的‘程序’”。 每周一个半小时的(de)义卖时间里，启智志愿者和健康实验学校的老师(lǎoshī)随时要准备为突发情况兜底，与此同时，他们也见证了孩子(háizi)们的成长与进步。 为了当好收银员，周帅(zhōushuài)会反复背诵老师(lǎoshī)们准备的常用服务用语。有一次，顾客点单时已说明要“冰(bīng)美式咖啡”，结果(jiéguǒ)周帅依然严格按照服务流程回应道：“好的，冰美式要冰的还是热的？”话一出口，顾客愣住了，站在周帅身旁的班主任陈银莲则既欣慰又无奈地笑了。 “经过后面几周的锻炼，现在他不会再闹这样的笑话了。”陈银莲(chényínlián)说，这个变化看似简单，却(què)说明周帅已开始根据外界情况做出恰当反应，“这对孤独症患者而言(éryán)并不容易”。 在(zài)志愿者的协助下，周帅正为客人点单。许驰 摄 类似的改变也发生在(zài)其他“店员”身上。郭昱彤说，义卖开始至今，孩子们看错订单的情况越来越少，即使偶尔搞错(gǎocuò)了，大部分人也能(néng)控制情绪重新制作；一些刚(gāng)开始很害怕陌生人的学生，现在不仅会主动给堂食客人送餐，还能与对方聊上几句。 当然，新的问题也会不时出现。这天，一位客人点(diǎn)了3个圆筒冰淇淋，递送到最后一个时，周帅终于没抵挡住诱惑，突然蹲下身子自己吃了起来。见此情形，孙乐知道周帅有些(yǒuxiē)累了，马上让别的同学接手(jiēshǒu)他的工作(gōngzuò)。没想到，周帅竟因此(yīncǐ)有些赌气，趁人不注意溜回点单机前一通乱按。 “对这些孩子来说，自制力属于高阶能力。”看着周帅满脸委屈的样子，孙乐笑了，“现在我们还(hái)得(dé)多帮他‘踩刹车’。” “您好，这是您的(de)咖啡，请慢用。”6月18日，临近下午3点，咖啡吧里的学生依然在忙碌着。孙乐说，过去近两个月，前来购买义卖(yìmài)产品的顾客越来越多，而且大部分都是从杭州(hángzhōu)各地来的“生面孔”。他们中有人专门选择堂食，以便和(hé)孩子(háizi)们多聊几句；有人说自己(zìjǐ)不赶时间，请小咖啡师们“慢慢拉花”；还有爱心企业专门派员工到职教基地一口气买走十多杯咖啡。有好几周，义卖的收入都超过了1000元，它们将被全部用于特殊(tèshū)儿童的教育教学。 这天，市民李女士特意给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毛毛请了半天假，带他一起到(dào)咖啡吧“支持哥哥(gēgē)姐姐”。难得看见小朋友，患有唐氏(tángshì)综合症的陈易(chényì)含在工作间隙一直“偷看”着毛毛。注意到这一点(yìdiǎn)后，李女士故意离开了和儿子一起坐着的沙发。很快，陈易含走上前主动向毛毛打招呼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“今年(jīnnián)几岁了？”……你一句我一句，两个男孩聊了好一会儿，直到又有客人进店，陈易含才意犹未尽地(dì)回到了柜台后。 相比(xiāngbǐ)于不断增长的客流量和营业额，更让学校老师们感到高兴的是义卖带来的包括李女士(lǐnǚshì)母子在内的各种各样的“社会老师”。孩子(háizi)们与顾客的每一次(yīcì)交流、互动，都是他们与外面世界的一次连接，也能为他们最终融入社会增加胜算。 沈佳琪就已经迈出了关键的(de)一步。7月，她即将从职高班毕业，就在(zài)前不久，她通过(tōngguò)面试在一家连锁茶饮店找到了工作，上个月拿到了第一笔4000多元的工资。“我也能赚钱养活自己了。”沈佳琪说。 虽然平时要(yào)上班，但周三轮休时沈佳琪总会回到(huídào)学校，带着学弟学妹们一起搓“珍珠”、做咖啡。她说未来(wèilái)想要继续学习，制作出更好喝更好看的咖啡。 最近，距离健康实验学校不远的(de)一处夜市向咖啡吧发出了摆摊的邀请；但与此同时(yǔcǐtóngshí)，相关部门上门检查时，发现由于缺乏经营经验，咖啡吧在食品安全管理方面还存在一些(yīxiē)漏洞。 “接下来我们又(yòu)有事要忙了。”孙乐说，暑假期间咖啡吧会暂停义卖，利用这个间隙，老师(lǎoshī)们一方面要想办法解决管理问题，另一方面要探索可行的摆摊方案。孙乐表示，未来学校还会创造条件，让主要学习竹编、绒绣等技能的学生也(yě)有与社会接触的机会(jīhuì)。 或许就像职教基地的名字(míngzì)一样，当更多教室沿街的玻璃门打开，就会有更多特殊(tèshū)的孩子经过彩虹桥走进世界。